此间

【瓶邪】金婚必修科 ABO 1

  ABO世界观,人物属于三叔,ooc属于我

  

  

  我呷了一口茶,五指抓着茶沿又放了回去,看着面前大吃大喝的这姑娘,不知从哪里开口,还好她快吃完了,红色的油汤底都被喝了一大半,剩下点儿鞭炮笋的残渣,辣椒精的味儿直冲我天灵盖,我咽了下口水,心说不愧是四川妹儿。


       一碗辣卤下肚,这姑娘又管我要了张纸擦嘴,我赶忙递给她,她擦干净嘴上的红油冲我咧嘴,说:“小三爷你真好。”我尴尬的笑笑,心想,那不然呢,你一说你姓张就给我唬的屁滚尿流的,还不都怪那闷油瓶子又玩失踪,不然我铁定骑他头上作威作福。


        我搓了搓手,正想着从何问起,作为一个四川人,她普通话很标准,想来那边的张家也不算过的太窝火,但也绝不算太正统,因为她和我见过的张家人都不太一样,眼睛里还带着点儿我几年前那种清澈的愚蠢,不像其他小张那样多少有点沉淀的实质,更不像张起灵那般超脱自然,我清了清嗓子,眼巴巴看着她又喝了一口汤,再擦了一次嘴,我拍胸脯给她保证:“姑娘,你有啥事儿给哥说,下次哥还给你买吃的。”


        她眼珠滴溜溜的转,我想起来他们张家的年龄和外表并不匹配,说不定她已岁近古稀,姑娘终于开口:“哥,我叫张海缨,绞丝旁婴儿的婴”


        我呵呵一笑,点了点头,又望向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张海缨咽了咽口水,问道:“哥,咱们族长在你这儿不?”我脸上笑容估计凝固了一瞬,因为我看见她的面容瞬间泛起心虚,我几乎要喊胖子送客,但又想起来胖子这个时候还在搓麻将,我抿了抿嘴唇,看在她是个姑娘的份上才道:“没有,他不在我这儿,前段时间他出去了,我也没有他消息。”


       张海缨没有像张海客那样难处理,胡搅蛮缠的,她支起刚刚塌在饭桌上的腰,坐直了,道:“那正好,我有他消息。”这小姑娘面上显出一点自豪来,我心说你有他消息干嘛来问我,莫非是张海客派来显摆的?他俩还正好是海字辈的,说不定私交甚好,私底下也是喊我妖妃那一伙儿的,我对闷油瓶的族里人印象一直不太好,也怪不得我有点刻板成见,我盯着她看了几秒,她好像终于察觉出自己说话说的有那么一丝不对劲,于是摆摆手纠正道:“吴..族长夫人,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我对您的敬仰天地可鉴,日月可证!!”


       我挑挑眉,心说你改口还挺快,胖子已经在旁边嗤嗤地笑,我怼了他一胳膊,结果这个死胖子没站在我旁边 ,一时间怼了个空,我又没收住力,屁股底下的小坐墩子也跟着我的重心倒,一下子我就摔在了地上,一时间空气都沉默了,张海缨一下子站起来,伸出手,指头一伸一缩的,跟中邪似的,我问:“你怎么了?”其实我下意识地想问她是不是小儿麻*,还好忍住了口,不然多不礼貌的,都怪张海客那个老*崽子,我心里暗暗盘算等小哥回来就让他把全族自宫这事儿提上日程。


       张海缨挠了挠头冲我笑,我愈发觉得她不像张家人,这姑娘看上去太过于软弱可欺,自然也不像我吴家人,我们家上一辈除了我爸看上去比较老实以外,我二叔和三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茬儿,我意识到自己又开始满脑子跑火车,手掌抵住太阳穴轻轻打了一下让自己回神,张海缨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我,我打了个哈哈,解释道:“头疼,头疼,老毛病了。”但张海缨依旧不说话,像个木头人,保持着手指微微弯曲的别扭姿势,我猜她当时是想来拉我,但是可能出于我在张家的昭著的臭名又或者别的什么奇怪规章而没有实践,我撑起身子从地上坐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让胖子帮我检查一下裤子上还有没有留着的,确认以后我才回过头来,但张海缨还是一动不动的保持这个姿势,我才意识到不对劲,我伸手拉了她一下,没反应,又拉了她一下,还是没反应,我还想再拉一下,这姑娘突然直勾勾地倒下来,我怕她头砸伤了,赶忙垫了只手在底下 结果这姑娘倒下的时候踩滑了座椅,“砰”的一声磕在了我手右边儿的桌面上,身子也往下跌,我将她的凳子用脚快速勾过来,支撑住她不断下倾的身体,我心说还好没砸进外卖塑料碗里,等她不再下滑以后,我招呼王盟过来把她扶到地上,让她靠着柱子休息。


  胖子抽了抽嘴角,笑骂我:“天真,怪不得你和咱们瓶仔好上之前一个对象没处过,咋能把咱们小姑娘扔地上呢?”

我下意识从兜里要掏烟出来,摸到第一个口袋便想起来闷油瓶喊我戒烟的事儿,于是用手盖着嘴巴,从指缝之间深吸了一口气,我说:“那咋整,我从03年到现在认识的姑娘一只手数的过来,谁能现在摇花手飞过来扶她一把?”


  不知道是不是我这话太打击人,刚刚还昏着的张海缨突然开始说话,声音很小,接近于呢喃,我凑到她嘴边想细细听,就听她喊:“吴邪。”


  我心说咋了,不能因为我把你放地上就给气醒了吧。张海缨的嘴巴还在动,我又停下跑火车的心思凑近,她突然大声了一些,大抵是我和胖子都能听见的程度,按照我这个距离反而有些难受,我想离远一点,她眼睛突然睁开,左手按住我的肩膀,用一个熟悉的声音又喊我名字:“吴邪!”说完这句话张海缨又立刻闭上了眼睛。


  这他娘是闷油瓶的声音。


  我脑子当时一炸,寒毛一根根地立起来,就算是十年过去了,面对这种完全无法用科学解释又和张起灵有关的事情,虽然我早已不会下意识地感觉束手无策,但生理反应依旧存在。我想起来张海缨说她知道小哥的下落,就是这么个意思吗?闷油瓶现在困在她身体里,得不到王子的吻就一辈子没法变回去?这么一想来找我似乎就有迹可循。


  我回头去看胖子,胖子也像是被人打了当头一棒,我回想了一下她刚刚的动作,惯用左手,的确是小哥的动作,但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他们张家人都惯用左手,毕竟右手奇长二指做啥事儿都不方便,于是我检查了一下张海缨的手指,发现她右手食指和中指只是相对长了一些 并没有达到正常张家人那般夸张的程度,我又去看桌上她的筷子,实打实的放在她的右手边,我心里已经有些不对劲了,但是仅仅凭两个字还不足以让我有这样的反应,真正让我觉得她刚刚那瞬间像极了小哥的是她那一刻的眼神,四目相对,恍惚间闷油瓶就坐在我面前。


  我实在有些忍不住的焦躁,拍了拍胖子的裤兜,他赶忙捂紧:“嘿,天真 这可不行啊,这可是瓶仔交给我的光荣使命,我义不容辞,一根都不许,你小子想都别想。”说完就把兜里的烟放到胸口的荷包里,满嘴跑胡话说:“你再敢摸我就告你袭胸,哎呀小哥,你再不回来你媳妇儿就要一枝红杏出墙来咯!可怜我胖爷一世英名,就这么,就这么...”说完还要装作抽泣两声,我瞪了他一眼,“死胖子瞎说什么呢”然后转过头来看又昏过去的张海缨,面色如常,仿佛只是睡着了,我打了个电话给张海客,简单叙述了一下这边的状况,电话里张海客的声音有些失真,但很平静,他应下来,和我挂断电话。


    “天真?”


  我听见胖子喊我,回头看他,结果胖子也一脸疑惑地盯着我,“胖子,你喊我?”他指了指自己闭着的嘴巴,冲我摆摆手,我便回过头继续戳手机。


  “吴邪!”这声音又大了起来,前后两个声音明显不是出自于同一人,我蹲下来盯着张海缨,又探头去看她,发现她并没有动静,胖子也没有反应,似乎并没有听见,他打趣我:“咋了小天真?幻听了?”

我刚要开口,结果顿时一阵地动山摇,这可是杭州,不是在地里,我心里疑惑,扶稳墙壁,铺子里天花板的碎石开始一块一块砸下来,我招呼着胖子想跑,脚却迈不动,伴随着摇晃感越来越明显,我骤然从这个场景抽身,耳边开始不断充斥着人声,几乎都是在喊我,我最先听出来几个熟悉的声音,试图睁开眼睛,医院里白晃晃的灯照的我眼睛疼,我只能眯着眼,这个时候一双手盖上我的额头替我遮了遮,我终于能够看清楚这里,对上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睛,闷油瓶的刘海垂下来,扫在我的额头上,有点痒,他喊我名字,很小声,像是怕吓到我:“吴邪?”


  我心说对了,这声音和人脸终于对上了,想咧开嘴笑一下,结果嘴巴干的几乎要出血,我吃痛收回面部表情,就听见三叔冷哼一声:“这小子,果然是嫁出去的孩子泼出去的水,眼里就只有他老公了,潘子?愣着干啥?给你小三爷递水喝,免得耽误和他老公说话。”


  我余光瞥见桌上已经放着一个纸杯,可能是我之前喝完的,小哥起身接住了潘子递来的水,一点点喂给我喝,我脑子还不足以开始转动,于是问:“我这是怎么了?”

伴随着医用器械的工作声,胖子的大嗓门儿亮起来:“天真你还说呢,出门儿买个菜都能突然晕在街上,还老半天叫不醒,医生都说不知道你这什么情况,只能让你在这里干睡着。喏,这不是吗,一大家子人都在这守着你呢。”

  

  我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虽然我和闷油瓶的事儿早已是人尽皆知,但我家里人多少还是有些膈应,尤其是三叔这老小子,动不动就呛我声,怎么可能管闷油瓶叫我老公?我愣了一会儿,斟酌着问:“我昏迷几天了?”胖子很粗犷地“哼”了一声,说:“一晚上了都!”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就当睡了一觉,就道:“一晚上而已,哪里用怕成这样。”说着我便要撑着坐起来,闷油瓶伸手过来让我借力,我搭了一把手,他却把我按住,紧接着病床便缓缓升起,我一时间有些尴尬,居然把这事儿忘了,向闷油瓶道了谢,就听见他说:“你肚子里还有孩子,许是因为过于操劳才晕倒的。”说完他顿了一下,拿头轻轻蹭我,道:“吴邪,对不起。”毫不知我已经原地石化,脑子里炸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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